1.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篇第七》)
释义:
孔子说:“吃粗粮,喝白水,弯着胳膊当枕头,乐趣就在这中间了。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富贵,对我来讲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不值得去求取。”
2.建当立有,以靖[静]为宗,以时为宝,以政为仪,和则能久。非吾仪虽利不为,非吾当虽利不行,非吾道虽利不取。上之随天,其次随人。(《管子·白心第三十八》)
释义:
建立常规常道,当以虚静为本,以合于时宜为贵,以正确不偏为准则,这三者协调一致,就能够持久不败。不合准则,虽有利也不去做;不合常规,虽有利也不行动;不合大道,虽有利也不求取。首先是适应天道,其次要适应人心。
3.财终则有始,与四时废起。圣人理之以徐疾,守之以决塞,夺之以轻重,行之以仁义。(《管子·山至数第七十六》)
释义:
财富资源是终而复始的生产消费,随四时运动而发展消亡。圣人总是用号令的缓急掌握它,用统一的政策控制它,用轻重之术得到它,用仁义之道支配它。
4.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史记·货殖列传》)
释义:
“粮仓充实了,百姓就会懂得礼节;衣食丰足了,百姓就会知道荣辱。”礼产生于富有,而废弃于贫穷。因此,君子富有了,就喜好去做仁德之事;小人富有了,就会随心所欲地做他能做的事。江河深,鱼就在那里生存;山林深,野兽就在那里藏身;人富有了,仁义就会依附于他。
5.是以无财作力,少有斗智,既饶争时,此其大经也。今治生不待危身取给,则贤人勉焉。是故本富为上,末富次之,奸富最下。无岩处奇士之行,而长贫贱,好语仁义,亦足羞也。(《史记·货殖列传》)
释义:
所以,没有钱财只能出卖劳力,稍有钱财便玩弄智巧,已经富足便争时逐利,这是常理。如今谋生,谁能不冒着危险即可取得所需,就应受到贤人的鼓励。所以,靠从事农业生产而致富为上;靠从事工商而致富次之;靠玩弄智巧,甚至违法而致富是最低下的。没有深居山野不肯做官的隐士之行,而长期处于贫贱地位,妄谈仁义,也足以值得羞愧了。
6.贪贾三之,廉贾五之,此亦比千乘之家,其大率也。佗杂业不中什二,则非吾财也。(《史记·货殖列传》)
释义:
贪心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三,廉正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五,这一类人也可与千乘之家相比,这是大概的情况。至于其他杂业,如果利润不足十分之二,那就不是好的致富行业。
7.居之一岁,种之以谷;十岁,树之以木;百岁,来之以德。德者,人物之谓也。(《史记·货殖列传》)
释义:
在某地住上一年,就要种植谷物;住上十年,就要栽种树木;住上百年,就应修养德行。所谓德行,就是人的品德和财物。
8.(范蠡)止于陶,以为天下之中,交易有无之路通,为生可以致富矣。于是自谓陶朱公。复约要父子耕畜,废居,候时转物,逐什一之利。居无何,则致赀累巨万,天下称陶朱公。(《史记·越王勾践世家》)
释义:
到陶地住下来。范蠡认为这里是天下的中心,交易买卖的道路通畅,经营生意可以发财致富,于是自称陶朱公。又约好父子都要耕种畜牧,买进卖出时等待时机,以获得十分之一的利润。过了不久,家产又积累到不可胜计,天下人都称道陶朱公。
9.天下之士也者,虑天下之长利,而固处之以身若也。利虽倍于今,而不便于后,弗为也。(《吕氏春秋·长利》)
释义:
天下杰出之士,考虑的是天下长远的利益,而自己必定要身体力行。即使现在有加倍的利益,只要对后世不利,也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