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搭起通向组织的桥梁

《管理行为》第4章、第5章的内容就这么多。概括起来就三句话:

第一,理性必然是功利主义的事实性分析和主观因素左右的价值偏好两个部分构成的“混合物”;

第二,我们所讨论的理性只能在人的大脑中,而就人类大脑的能力而言,理性总是有限的;

第三,这种有限的理性,不仅只有在一定的组织条件下才有讨论意义,而且组织不可避免地介入到理性有限性的构建之中。

假如我们此时回到织布机旁,构成理性的两个方面是不是有点儿像那两根分别提起一组经线的“提纵杆”呢?只不过我们的理性很难清晰地把事实和价值分别呈现出来,这就是西蒙在《管理行为》这本书第1章就说过的一句话:“令人遗憾的是,管理者所面临的问题,并没有按照价值、事实两类要素区分妥当。56”

在第5章的总结中,西蒙指出:“理性的限度来源于人类头脑没有考虑一项决策的价值、知识和相关行为的各种方面的能力。……人类理性是在心理环境的限度内发挥作用的。这个环境迫使个人不得不选择一些要素,作为个人决策必须依据的‘给定条件’。不过,引发决策的刺激本身可以受到控制,来实现更广泛的目的,而且个人决策序列也可以整合成一个考虑全面的整体计划。57”

要注意的是,这句话既是一个总结,也是一个转折。在这一部分,我们只是简单地叙述了组织能够参与到有限理性的构建中,并没有将这种考察系统化和详细地展开。但在这里,我们已经看到了将个人决策和组织环境连接起来的桥梁。从这里开始,西蒙的目光开始转向了影响决策前提的组织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