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泛兮，其可左右。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

衣养万物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

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

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其大。

字释

泛：漂浮，漫溢，弥漫。汎，浮貌。与泛略同（《说文》）；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诗经·邶风·柏舟》）。

左右：其可左右不是或左或右，而是可左可右，到处皆有的意思。

功：同道篇第9章：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事：同道篇第8章：事善能。

有：同道篇第10章：生而不有。通行本作“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帛书本作“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从帛书本。

衣：衣，所以蔽体者也。上曰衣，下曰裳（《说文》）；绿衣黄裳（《诗·邶风·绿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诗·秦风·无衣》）。

养：供养，奉养，抚育。养，供养也（《说文》），凡食养阴气也，凡饮养阳气也（《礼记·郊特牲》）。

主：主宰。同德篇第43章：受邦之垢，是谓社稷之主。

无欲：同道篇第3章：恒使民无知无欲。

小：同道篇第32章：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

归：本义指女子出嫁。归，女嫁也（《说文》）；帝乙归妹（《易·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诗·周南·桃夭》）。引申为返回，回来。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先进》）。

大：同道篇第25章：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翻译

道是广泛的，可左可右无处不在。

效用显著、把事做成，却并不到处声言是自己的作用。

给万物提供养分却不去主宰万物，总是无所欲求，可以说是微小；

万物都回归到道而道也不去做万物的主人，可以说是巨大。

圣人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的领导者，正是因为他从不托大，

所以才成就了圣人的巨大影响。

精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