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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爱情与营销的魔鬼终极
（七十一）
我几次闭上眼睛，又几次睁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指针指着12点47分，阳光也不知何时移到墙壁上去了，微微的风从开着的窗吹进来，吹动一束正在枯萎的黄花。那些花插在一个空啤酒瓶里，和其他几个空酒瓶一起靠墙放着。
我中午吃面的时候，眼泪差点掉下来。为自己，也为我一路走来的营销。
我感冒了，鼻子都塞住了，而且似乎越来越重。开始的时候仅仅是打喷嚏，一个、两个、三个，打完第三个，就莫名其妙地停下来，过一会，又从第一个开始打起。
这是早上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好玩。慢慢就不对劲儿了，喷嚏一个接一个，往往是一连串呼啸而至，打得我眼花缭乱。
这样一路打下来，太阳已经很高了，窗外一片明亮。
我煮了面，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眼睛难受极了。
我躺在沙发上，一束阳光刚好照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温暖。我打开电视机，闭上眼睛。主持人正在介绍一个叫大地乐团的音乐组合，她用一种有点夸张的细细的声音说，下面就让我和好朋友们一起收听大地乐团这首非常好听的《期待》，并希望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期待。音乐响起来，我迅速换台。
“这些媒体啊！”我咕哝了一句。我盲无目的的调着电台，从一个台听一句广告，从另一个台听一句新闻。磁悬浮这三个字是在哪里听到的，我往回播，却听见日本首相这几个字。我关掉广播，歪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中午12点一刻。我恍惚如在梦中，重新闭上了眼睛。一辆磁悬浮列车，正以一种让人吃惊的速度，驶过我的脑海。
几次闭上眼睛，又几次睁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指针指着12点47分，阳光也不知何时移到墙壁上去了，微微的风从开着的窗吹进来，吹动一束正在枯萎的黄花。那些花插在一个空啤酒瓶里，和其他几个空酒瓶一起靠墙放着。
应该是多少年前？我默默往回数，是二十五年前。二十五年前的夏天，我十四岁。那年夏天，我小学毕业，等着升入初中。整整一个暑假，我几乎天天游荡在街道与街道之间。有时候和一群同学干危险的事情。
作为一位多愁善感的少年，更多时候，我一个人沿着黄浦江走出很远再走回来。或者躺在苏州河边的草地上，睁眼看上面的天空和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而此刻，我却只能这样无聊而又难过的躺在沙发上，观察挂钟指针的变化和插着枯萎花朵的花瓶。
昨天晚上我看见的海是黑色的，它正在涨潮，翻卷着的海水裹挟着丰富的泡沫冲上沙滩，也冲在我的脚上。那一瞬间，我想到海上去。
陆地上的生活依然有激动人心的地方，但我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中的厌倦越来越强烈。我想去做一阵子水手，然后再决定回不回来。这是我一个人坐在深圳大梅沙海边时想到的。
我水淋淋的回到家里，把湿衣服扔进洗衣机，洗了一个澡就开始打喷嚏。海边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时，我开始回想起以前在上海的点点滴滴……
最近我什么都不做，大部分时间就这样傻坐着发呆，手机处于震动状态，我还不想关闭，我还在期待着有人能打进来，我内心一直在期待这样一个人，尽管我的心真的像死了一样的安静……
我回绝了很多的业务，我的情绪很不稳定，我知道我必须有所调整。我调整的不是如何去面对我所必须面对的，而是我想调整如何活下去的心态。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残酷地思考这个问题，我有太多的曲折经历，也有太多的遗憾和太多的历史，我必须要一点一滴地去检阅它，检阅那些当时匆忙而过的脚印……
已经记不清是几月的一个上午了，在上海，我从龙阳路地铁站出发，搭乘磁悬浮列车去浦东机场。
车开了，我盯着门口上方的电子显示屏，红色的数字从零开始跳动。数字飞快地闪烁，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它已经爬到431/KM，然后稍微停了一下。
我看见，近处的东西几乎都只是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而远处的还是在窗外慢慢地过。乘务员小姐说，现在列车已达到最高时速431公里，这是飞机起飞的速度。
431/KM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就又开始飞速的闪烁、跳动。两三分钟后，当它重新变成零的时候，浦东机场就在外面。
一切都够快的啊，我想，快得让人觉得疯狂。
（七十二）
作为一名营销人，我只是忠实地记录下我在营销战争中的一些经历。但愿我们都能在平淡的生活中，有一次愉快的、甚至是充满感官快感和刺激的阅读经历，或许是关于生活的，或许是关于营销的……
回忆有时候是一个人资质愚钝或者走向衰老的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老是回想起我的孩提时代和学生时代，仿佛那样一段久远的往事，在与现实的相撞之中，能产生新的自我……
今天晚上我一直想写点什么，窗外黑漆漆的，有雨点落在树叶上。我的窗关闭着，但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却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好像对这个夜晚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有过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屋子、这样的雨夜、这样的一个人独处，但我的脑子里空空的，连一丝回忆也没有。也就是说，尽管我恍恍惚惚地对今天夜晚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无法回到那种真实而亲切的环境中去，去体验那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但我想在今晚写点什么的念头一直很坚定，我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阻隔在我的面前。我很相信直觉，或者说我也相信一些类似于迷信的说不清楚的预感。
项兵打了很多电话给我，告诉我谁打电话到公司找我、什么机构邀请我去演讲、什么机构要我准备案例材料，参加中国十大策划人评选……
我对项兵说：“我想休息几天，这些电话就别管了，如果再问，你就说我生病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去了同学阿三的家，阿三的妈妈正在包馄饨，屋子里飘满了面粉和肉菜馅的味道。阿三的妈妈帮我盛了一碗，我开始客气地说吃过了，后来她再三让我吃，我就不客气了。我吃了一个，感觉馅子的味道特别好吃，就问是什么馅的？阿三说是茄子馅的，我说茄子怎么能做馄饨馅呢？阿三说他妈妈就喜欢包茄子馅的馄饨。
我记得当时我几乎是一口气把一小碗茄子馄饨吃完了，我感觉真的太好吃了。
早晨醒来后，我没有想起梦中的事，就去阿三家约他一起上学，走进阿三家，却发现他还在吃早餐，他妈妈在帮他煎馄饨，我看见馄饨就想起了那个梦。我问阿三馄饨是什么馅的，阿三妈妈说是茄子馅的，并问我吃过早饭没有，没吃过的话一起吃点，反正上学时间还早。
当时我吃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有吃馄饨就和阿三一起去了学校，在路上，我很想向阿三说说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但我最后还是没有说。
世上真有这样巧合的事吗？以前我总不相信，经过那一次梦境，我改变了许多，我相信那天晚上我真的梦到了阿三妈妈做的茄子馅馄饨，而在此之前，我从没有听说过茄子可以包馄饨，而第二天早上，我也确实亲眼看到了阿三妈妈用茄子包的馄饨。
后来我一直对这件事抱以很多奇怪的想法，我想，梦可能会演绎一些现实中的往事，也可能会预演一些尚未发生的事，茄子馅馄饨是一个，在深圳看见王健被杀的那一幕也是一个。
很多事情其实就是命运在默默地指引着我们，只是我们根本无法去感觉而已。我的感情世界到今天依然是一场梦，这不能不说是命运的捉弄，但这一切真的能怪命运吗？如果真的有命运，那么全世界的人和我是同样公平的，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人也不见，什么事也不做，我得好好想想，真的要好好想想！可能的话，我想一个人独自安静一个月甚至几年，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忘记我是个做营销的人。我在心里甚至讨厌起营销来了！
我回想自己的人生经历，从孩提时代到大学生涯，从第一份工作到最后走上营销的道路。我想如果我不走上营销的道路，或许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孤孤单单没人爱；如果我不做营销，圆圆就会和我结婚，我们会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或者干脆生一对龙凤胎，孩子的智商像我，容貌像圆圆，他们一定是两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
可我现在除了一个专家的头衔什么都没有。我脑袋里只有营销，营销使我直到今天也无法拥有一个家，营销使我有过太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和我走向未来！
我越来越觉得营销可恶了，这是我以前非常迷恋的事业，现在我却开始对它心存一种从未有过的憎恶感！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脑袋里闪荡着山东的那些乡下婆娘、剥夺我第一次的周敏、顺德发廊里的按摩女人、温柔的刘雪、娇小的阿美、风骚的阿秋、性感的圆圆、忧郁的王小颖、淳朴的李琼及时尚而真挚的汤汤……
这些在我人生不同时候出现的女人，每一个都真诚地对待过我，而我为什么竟然因为迷恋营销而忘乎所以，泯灭了基本的良知，辜负了一次又一次的爱情……
营销啊营销……
很多时候，我几乎感觉不到我的身体里还有爱情的血液在流动。有几次我梦见圆圆，她站在离我3米远的地方看着我，目光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而有时候，她却突然变幻成刘雪、王小颖。我无法破译这些，也不愿意把这些梦中的景象和命运之类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我一直认为人活着必须要追求真挚的爱情，这是上帝赋予人类最伟大的使命，而我们人类往往不把这个当回事，尽管梦里都想拥有爱情，但我们在实际的生活中，却往往把它放到很远的边上，大部分人会把追求金钱的事业当成个人奋斗的目标，甚至终其一生。
我越来越不清楚，对于爱情和营销，究竟什么是我毕生追求的事业？是不是因为大学里追求爱情仅仅只是一种时髦的冲动，并因此而获得了圆圆的爱情，所以不被我重视？还是这营销，真的像毒品一样让我上了瘾，甚至难以解脱？
以前，无论我做什么、遇到什么人，我都会把眼前的事物和营销思想联系起来，甚至会在头脑中像预演一样进行策划创意。
我不是为了钱，甚至也不是为了博取功名和虚荣，我知道，我是为了我无法自拔的对营销的迷恋和疯狂。而我的这种疯狂是其他人所难以理解的。
现在，我除了和一些企业客户谈论产品市场的营销方法，并以某些独特的策略帮助企业获取他们想要的利益，也在不断地探究这被表面的营销活动所掩盖的真实，及一些尚未被发现和挖掘的商业思想。
我对破局营销理论的探索，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效果，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一理论尚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例如，一个项目的成功率究竟为百分之几我无法准确判断，同时我还不能设计出可供企业家们复制的操作模型，这些都是令我伤脑筋的事，因为我不想仅仅做一位普通的策划专家。
但现在，显然爱情的作用令我无法全身心地进入我的研究领域。尽管如此，在暂时的这一阶段，我还得引领我的团队，为需要我们服务的企业提供智慧援助，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营销，如同在大学时我如此疯狂地爱着诗歌。
无论是圆圆、王小颖，还是刘雪和汤汤，她们已经成为我的过去，我时时会想起她们，虽然有很多的伤感，但更多的是使我想起我所走过的近40年的人生道路，坎坷说不上，曲折也不够格，但绝对可以称得上丰富多彩。
以前我不明白究竟是我丰富了她们，还是她们丰富了我，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正是她们真挚的付出，才使我在人格塑造上有了新的要求，我会记着她们，爱着她们！
我以前崇拜的爱情暂时离我远去了，我曾经的文学梦想也越来越淡了，现在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只有营销。
我可以研究很多市场问题，进行企业经营上的创业创意和制定与对手之间的较量策略。我内心一直有营销军人这么一个奇怪的概念，虽然很多人早已把商场当作战场，但那是广泛意义上的，只有我的营销策划才是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战争。
我喜欢这样的战争，或者说，我喜欢我在一场场的营销战争中所充当的指挥官和参谋长的角色。
看到企业年底的销售业绩大幅度增长，看到强劲的竞争对手因为我们的创意狠招而被打得无招架之力，我的内心兴奋极了。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彻底忘却爱情带给我的伤害，也只有这个时候、这样一种过程体验，才是现代营销战争中最过瘾的。
在刚开始获悉圆圆嫁人的时候，我差点万念俱灰，因为，当一件东西真正失去的时候，你才会想到当初没有珍惜的遗憾。
所以，那时候我甚至有点讨厌我所从事的营销策划职业，因为营销使我失去了圆圆。当时我很想选择一个乡村小学去教书，我也不会教他们营销，我相信除了营销，我还会教很多门课，我或许会是一位很好的语文老师，或许是一位不算太差的美术老师（我有艺术的天分）；我还可以去学医，为人类疗伤解除病痛，毕竟这是比较高尚和人道的职业。
当然我还可以去做农民，种好属于我的一块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满足于一日三餐，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记得圆圆有一次认真地说，我要是认真写点文字，说不定是个很出色的诗人。
我曾经在学校的诗社内刊上发表过不少具有先锋精神的诗歌和小说，当时很多人认为我将是未来的诗坛领袖、20世纪最有先锋意义的小说家，而圆圆就是因为我表露出来的卓越文学才华而死心塌地喜欢上我的。
世事变迁，人生真的不可预料！
（七十三）
一个人活着必须要有清晰的信念或者信仰。我越来越清楚我的信仰是爱情，尽管我在爱情的道路上走了很多弯路，但我最终的方向依然明确，即我为爱情而活。所以，尽管我特别爱我的营销专业，但在爱情面前，它还是排在第二位……
这是2007年的夏天，我带着项兵和王小颖在四川彭山县帮助彭祖酒业做一份保健酒的策划。
这个县城是传说中彭祖的居住养生之地，彭祖在中国的历史记载和民间传说中，是一位很懂得养生之道的长寿老人，他的气功养生、房中术养生及膳食养生，被后人整理成一本《彭祖经》广为流传。据说彭老头非常风流，活了800多岁，一生拥有49个老婆……
因为有这个文化遗产，原来一直做传统白酒的企业开始推出保健酒产品，但在为彭祖保健酒定位的时候出现了困局。所以找到了我们公司。
当时我正逐渐从失去圆圆的伤感中走出来，正想离开深圳一段时间好好进行一下心理疗养，所以立刻带着项兵和小颖这两位最忠诚也是最具专业水准的助手，在这个风景迷人的县级城市边休养边做起酒的策划来了。
或许是彭祖保健酒的作用，又或许是这里充满灵气的山和水的影响，我的身体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开朗。
客户企业负责营销的张总告诉我，这个酒，只要坚持每天喝一点（我按照他的要求，每天喝掉一瓶125毫升的），男人的生理机能就越强壮，免疫力也会有明显的提高。
“这么说吧，”张总介绍说，“这个酒，它不是那种立竿见影的补酒（事实上那样的补酒喝多了反而对身体没好处），而是根据彭祖遗留下的千古绝方配制的，并经过一到两年时间的酿造而成，同时它是采用具有几百年历史的窖池酿制，整个过程不添加任何激素，是一种循序渐进的、通过生理系统进行调节的高级养生酒。”
这个酒的定价虽然很高，但却是物有所值。我知道现在一般餐厅酒楼里卖的补酒（125毫升装）才7元到10元一瓶，简单想想，这10元钱都不到的一瓶酒，真的能有什么滋补功效吗？而彭祖养生酒同样规格的零售价却要高于其他品牌50%以上，有些高级酒楼甚至把125毫升的瓶装酒卖到30元。
我想这样的价格定位应该是正确的，可以与那些低端的假“补酒”区别开来。我觉得这个酒有前途，同时也对我们的策划充满了胜利的信心。
也许是酒的作用，或许是远离了烦恼的深圳，我的心态逐渐平静，对于圆圆的嫁人也真正理解了。
圆圆对于我来说仅仅是初恋，我们能走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所以，我心里除了默默地祝福她之外，真的没有了其他的想法了。
一个月后，我返回到深圳，依然是好朋友刘雪来机场接我。
刘雪找到了自己的结婚伴侣——一个追了她很久的小伙子，虽然比她小两岁，但那小伙子对她的爱情很执着，坚持追了3年多，刘雪才答应嫁给她。
“你也快点找个女子结婚吧。”回深圳的隔天晚上我接到刘雪的电话，她告诉我这个喜讯后劝我。
“和谁结婚呢？”我说。
刘雪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她对我太了解了，我要找的结婚对象，一定是要有真挚的爱情感觉的，没有爱情，我是不会走进婚姻的。
“汤汤不是和你很般配的吗？”
“可是……我伤了人家的心，怎么还有可能呢？”
是啊，刘雪一提到汤汤，我就觉得特别的内疚。
说实在的，除了圆圆之外，仅有汤汤是因为我们互相倾慕，产生了爱情之后才走到一起的，但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回事，竟然因为久别重逢了王小颖，做出伤害汤汤感情的荒唐举动。
“那你以后要真正懂得珍惜呀。”刘雪笑着对我说。
我坚定地告诉她，如果再有这样的爱情降临，我一定会用生命呵护她的。
“哈哈，”刘雪笑了起来，“那如果现在要你在爱情和营销之间作个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两样都不想丢！”我回答说。
“晕，不行，只许选一样！”
“嗯……那我还是选……爱情！”
“OK！这才像风流才子说的话。”
我告诉她：“正好我明天飞回深圳，晚上一起吃饭！”
“太好了，明天我开车去接你，并给你一份意外惊喜。”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心里在琢磨她所说的意外惊喜究竟是什么？
“生日快乐——”刘雪把手里的鲜花递给了我！刘雪知道我生日，难怪昨天晚上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说谢谢，而且是非常的真挚！
谁知刘雪却说：“别谢我啊，这花可不是我送给你的！”
“哦？那是谁送的？”我想想也对，玫瑰花是不能乱送的。
“你看！”刘雪跟着我向旁边走几步，同时手指往前方一指。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一看，突然愣住了——
“汤汤——”我喜出望外，简直太意外了！
“生日快乐——”汤汤轻轻地对着我说。
“谢谢……”我痴痴地看着汤汤，感觉她比一年前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
“对不起，汤汤……”在刘雪的车里，我搂着汤汤说出了我内心一直想对她说的话。
“嗯，都过去了，刘雪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车无声地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的心，却渐渐地向着久别的幸福港湾漂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