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克通过一种柔性叙事手法来虚拟一种叙事的整体性,最终指向的是管理实践的合法性。他“注重实用性且能够不断地发掘有价值的智慧”,使管理学这一智慧殿堂获得了更为重要的经验和宝贵的资产。在德鲁克这里,日常生活经验和管理实践经验全部被调动起来,与其说是在诠释事实,毋宁说在“存放”(deposit)事实,使管理学放弃自身高深莫测的理论色彩而向狭义的“管理学”构成了挑战。这正是管理理论发展中需要重点加以关注的问题。
在德鲁克一生的著述中,留下许多解决管理实践问题的名篇。它们之所以成为名篇,决定性的因素不完全在于它们的观点与结论,而在于它们提出解决实践问题的方式。德鲁克的理论前提是,管理实践本身就是人们思想建构的基础和前提,而不是先验的理论,也不是对事实的机械记录。那么,管理学文本可以作为“实践”来处理的话,它所展现的叙事空间和实践案例同样可以作为管理学场域来看待,管理学文本所营造的“普遍性实践”(亚里士多德语)311不仅具有作为理论文本的“真实性”,同时还包含着影响阅读者对组织及其管理的看法和想象,具备着现实意义的“实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