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咨询顾问的修炼

我在咨询行业“禁锢”马上到第五个年头了,说不上练就一身“筋骨”,脑海里却有太多的“紧箍”。有人说:“咨询行业不能长待,会让人变得太虚。”我认为,这多是没有真正领会咨询乐趣的人、浅尝辄止的人、没有战胜过自我的人、没有攻城拔寨的人说出的话。无论哪个行业、哪个岗位,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咨询顾问更是一种不学习、不提升就马上贬值的岗位,不仅要学,而且要学得比客户快,比客户精才行。

荀子在讲为臣之道时说:“上则能尊君,下则能爱民,政令教化,刑下如影,应卒遇变,齐给如响,推类接誉,以待无方,曲成制象,是圣臣者也。”在荀子眼里,能做到圣臣的也没几个人。

时势造英雄,有时候,出什么臣子也不在于他自己,而受社会的趋势、皇帝的权威、政令的执行、民心所向等影响。明朝的转折点就在万历年间,黄仁宇老先生在《万历十五年》里做了比较深入的分析。但是,上弱,必须下强。我始终认为,张居正是一位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改革者,虽然结局有些惨烈,但并不影响后人对他的赞誉。在我眼里,他也是皇朝后期最接近圣臣的一位。看张居正,我不免有些诧异,发现他是一位人力资源专家,你看看他登上首辅做的那些事:

(1) 张居正裁汰冗员,以舒财政之困——定岗定编。

(2) 推行一条鞭法,解决大明赋税制度上的顽症——内部公平性。

(3) 张居正提倡任人唯才,不拘一格——能力素质模型。

(4) 张居正力推考成法,讲究行政效率——绩效考核。

(5) 成立绩效考核工作组巡查各省道,对没有完成绩效任务的官员予以惩戒——激励理论、绩效管理组织。

……

时代赋予他太多的可能,皇子年幼需要辅助,皇太后无依靠需要支持,国家百废待兴,官场贪腐成风。当他上台,面对复杂的“企业”,制订工作计划,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经过他持续不断地加强吏治、改革税制、加强人才建设,明朝又呈现出新气象(方案落地了)。但是,他死后,明朝的拐点就出现了,人们方知,世间再无张居正啊!

来到乾隆年间,还说说张家人——张廷玉,这位配享太庙的股肱之臣,却少有人提及。张廷玉是三朝元老,面对的是“康雍乾”三代帝王,都是圣主。他说:“只做执行者,不做思想者;只做大秘书,不做政治家。”

(1) 将口语化的指示快速形成文辞得体的文言文——书面文章能力一定要强。

(2) 精通满语——总经理助理一般要求英语过硬。

(3) 熟记所有人员的在册资料,成为活电脑——老板的记事本。

(4) 处事谨慎,所有资料焚毁——档案管理很重要。

(5) 乐善好施,帮助乡里——我生活得很好,老板对我很好。

……

综上所述,张廷玉先生确实是位大秘书,因为这个朝代不需要大改革家、大政治家。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润物细无声”,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得到了三朝帝王的信任和赞誉。

读者问我在写什么,我要表达的是,现在做咨询,好的咨询顾问=张居正+张廷玉,改革者、推动者、大秘书样样都不能少。既要陈词激昂,又要书面文章;既要穿针引线,又要坚持立场;既要恫吓装腔,又要适时妥协……